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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90后女民警的非凡日常

来源: 时间:2016-7-11 22:51:32 浏览量:1595

“今天小白谁也不搭理,一直坐在床边摆弄粉色枕巾,是不是她喜欢这种颜色呢”“今天小白故意弄满手粪便,往身上抹,估计她是想让不喜欢的人知难而退”“小白终于跟我好了,她对我笑了,整个寝室都有了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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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白谁也不搭理,一直坐在床边摆弄粉色枕巾,是不是她喜欢这种颜色呢”“今天小白故意弄满手粪便,往身上抹,估计她是想让不喜欢的人知难而退”“小白终于跟我好了,她对我笑了,整个寝室都有了光亮”……

 

  记录下这片断的是沈阳女孩警徽制作王舒,一个喜欢扎马尾辫、大眼睛、双眼皮、爱笑的90后女孩;“小白”并非她的亲人,而是一位警徽厂家重度被害妄想症患者,因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被关进了医疗所。

 

  没错,看管“小白”这样的重大肇事肇祸精神病患者和戒毒人员,就是沈阳市公安局警徽监管支队强制医疗所暨沈阳市第一戒毒所看管女民警王舒的工作。从2012年9月入警起,3年半时间里,王舒一直陪伴着她们。

 

  “身后那扇巨大的铁门咣的一声关上,我的心都凉了半截”

 

  2012年7月,王舒从辽宁警察学院毕业,来到了沈阳市公安局监管支队,成了一名看管民警。“当初想法很简单,就是监管招收人最多,录取概率大。”王舒直言,“自己还有小算盘,想能不能分到沈河看守所,离家近一点。”

 

  没想到,王舒被分配至城乡结合部的第一戒毒所。来报到时,听说这里关的全是杀过人的精神病患者和吸毒人员,心里直发憷。“当进了所里,那扇巨大的铁门咣的一声关上,我的心都凉了半截。”

 

  害怕归害怕,工作还得做好。作为一名看管民警,王舒的工作就是看管戒毒人员和精神病患者,了解她们每一个人是否按时吃饭服药、几天排便一次;记住每一位在押人员的姓名、床号,清楚她们每一个家庭的环境、背景。

 

  小白是王舒接触到的第一位重度迫害妄想症患者,也是所里公认的“疑难杂症”。小白今年50多岁,身高只有1.3米,是一位侏儒症患者,十年前发病时用刀杀害了亲生父亲,这让她失去唯一的亲人。小白敌视一切想要与她接近的人,同监室的病患都离她远远的。

 

  带着深深的恐惧,王舒走进小白的监室,尝试与她沟通,小白二话不说抓起东西就扔,王舒的笑脸上被扣了一脸的菜汤,僵住了,随即警服被泼了一身的尿,然后小白就扑上来,又挠又抓。同事们将王舒“抢救”出监室,毛巾、拖鞋、皂盒……还在不停地飞出监门,肮脏的辱骂不绝于耳。警服的扣子掉了,头发乱了,脖子上三道深深的血印。那一瞬间,王舒脸色煞白,委屈、愤懑,什么心思都有。

 

  洗漱过后,王舒硬着头皮,又走向小白的监室。她害怕,刚刚大学毕业,甚至都没来得及接触社会,她不知道小白接下来会做些什么;她委屈,小小年纪的她在父母那里也是万千宠爱的小公主。

 

  王舒也考虑过离开一线,转做内勤。回家后,父亲问起工作状况,王舒忍不住大哭了起来。本想让父亲哄一下撒撒娇的王舒,没有想到等来的是军人出身父亲的一顿批评,“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还当什么警察,还谈什么为人民服务?”

 

  王舒强忍着泪水,又一次走到了监室。她知道如果放弃,那永远也不可能走进小白的心里。和精神病患的交往是一场让人近乎绝望的拉锯。很多人劝王舒放弃,“无论什么事小白都一样发脾气,没救了,不要浪费时间!”但王舒却默默坚持,对小白的情况每天认真记录:“9:00小白跟同监室的小温因为擦地吵架了……吵架持续了10分钟”“今天小白发了三次脾气,每次都摔东西”“小白又把刚给她买的香皂扔进厕所里了”……

 

  “我对她们好一些,她们就能感受到政府和社会的关心”

 

  持久的观察,王舒终于找到了一丝规律,每月15日和25日家属见面日,小白的脾气就异常暴躁,跟同监室人员发生的口角特别多,发脾气的时间也特别长,还总是故意毁坏他人的衣物用品,甚至会赌气不吃饭。王舒猜测,没有家人的小白,对同监人员有亲友探望、收到礼物十分嫉妒,对自己无人问津十分愤怒,因而异常暴躁易怒。

 

  又是一个见面日,王舒带着自己为小白购买的生活用品和新衣服来到小白监室门前。“小白!”王舒刚刚才开了个头,小白就在监室里骂起来。王舒依然柔声细语:“今天有人来看你哦。”小白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王舒抓住机会:“我做你的朋友,每个月的今天,我都来陪你,好不好?”小白没有再谩骂,没有再扔东西,沉默了好久,狠狠地说了句:“走开!”放下礼物的王舒脸上绽放了胜利的微笑,小白没有骂人,这座冰山终于有了融解的迹象。接下来的见面日,都如此反复。

 

  小白从拒绝,到不反抗,到默默接受礼物,再到翘首企盼,2014年春节过后的第一个见面日,小白在门口徘徊,王舒见状赶忙上前,她知道小白在等她,王舒的笑容依旧温暖:“小白好啊!”小白狠狠拽过礼物,转过身,别扭地低低嘀咕:“好。”王舒欢呼雀跃,高兴得像吃了蜜糖的孩子,满楼飞奔,恨不得向全世界发布这个让人振奋的好消息:“小白跟我问好了!”功夫不负有心人,王舒一点一滴的春风化雨,终于打开了小白紧闭的心门。

 

  无论小白脾气多大,听到王舒说话,就会安静下来。5月12日,在看守所里,隔着铁门,记者在王舒陪同下,和小白“攀谈”了几句。“王舒对你好吗?”“好!”“怎么好?”“给我买吃的。”难以想象,王舒付出了怎样的努力!

 

  “这些精神病患者,要么是被亲人抛弃了,要么是没有亲人,我对她们好一些,她们就能感受到政府和社会的关心。”王舒说。

 

  “她们是最孤独的人,除了我,什么都没有”

 

  67岁的段桂华排行老二,被称为“二姐”,她患有重度躁狂症。2010年病发时杀死了丈夫。在监室,“二姐”终日缩在墙角自说自话,不与任何人沟通;从不洗漱,经常把大小便直接排在监室里。

 

  王舒第一次给“二姐”喂药,她拼命抗拒。总是强制喂药不是长久之计,王舒想方设法和“二姐”建立起有效沟通。观察到“二姐”终日自言自语,王舒几次把“二姐”叫到办公室,拉着她的手静静听她絮叨。有一次,竟不知不觉听了9个多小时。从“二姐”杂乱无序、浑浊的吐字里,王舒听明白了:她的心结在于对自己杀害丈夫的事不能释怀,很对不起丈夫。

 

  2013年6月,“二姐”患病住进了医院,王舒全程进行陪护。“二姐”到了医院后更加暴躁,摔东西、打人,注射镇静剂后就能好一阵,醒了就又开始闹,狠命拽埋在手上的输液针头。看着“二姐”渗血的手,王舒抱着“二姐”哭了说:“你看你这样下去啥时候能好啊?咱不闹了,咱治好病就回家!”奇迹发生了,狂躁的“二姐”渐渐停了下来,还抬手帮王舒擦眼泪,然后靠在墙上,安静了。

 

  之后的治疗顺利了很多,“二姐”再也没有胡闹喊叫,也再也没有用过镇静剂。“二姐”住院半个月,她在医院陪了半个月。每天早上,王舒帮“二姐”梳头洗脸、喂水喂饭、端屎端尿,“二姐”也一直跟她说着也许只有她才能听懂的家常话。住院期间,“二姐”一直攥着她的手,连睡觉了也不肯松开。回到监室,“二姐”每天一放风,就拉着王舒的手,已成了习惯。

 

  51岁的邢凤杀了母亲,儿女也很少探望。儿子做快递员,几次到了所门口送东西,都不愿上来看一眼妈妈。去年,远在深圳的女儿辗转回到沈阳看望母亲。可重度精神病使邢凤根本不能和女儿交流,只是不停吃女儿带来的零食,十几分钟吃完了就要回监室。

 

  “这对探望的家属来说,确实也太残酷了。可以理解很多子女为什么不愿来探视。”王舒说。对待邢凤,王舒同样用亲情感化了她。这样的事例,在王舒身上还有很多。

 

  3年多时间,王舒从最早的恐惧、动摇,到越来越不舍这些特殊的看管对象。每年春节,父母都去老家吉林白山陪老人过年,因为挂念看管的肇事肇祸病患,王舒连续三年都在所里陪看管的患者和戒毒学员,包饺子、演节目、送零食,过完除夕,大年初一再赶火车去白山市。最初,亲戚和朋友很不理解:你为什么要把大量精力耗费在“精神病”身上;同学说王舒整天在看守所里,和精神病人打交道,犯得上吗,为什么不调一个岗位,换个工作。

 

  “我放不下她们,她们没有亲人,没有自由,是最孤独的人。我还有那么多人爱我,可她们除了我,什么都没有!这些人就像孩子一样,我确实离不开他们!”王舒说。

 

  入警不到4年,王舒就荣获沈阳市公安局“优秀共产党员”称号。“我的名字叫王舒,左手舍,右手予,就是要把爱给予更多人。”王舒这样介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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